Archive for September, 2009

今晚的整体感觉,就是看了一出悬念埋在最后的英剧,过程有些让人不耐烦,结局每个人都打破了原先你赋予他们的角色感。和戏不一样的是,真实遇到这样的事情,你发现自个儿成了猴子。
以前对各种事情都拥有一点点的求知欲,比如去翻看new york times上面就不停地说中国如何如何corruption。当你自己看到这一点的时候,那感觉和别人告诉你是完全不同的。说什么医疗体制问题教育问题这问题那问题,真正的问题不是没人知道,而是没人可以在短时间解决问题。可是,我想这么多干什么,我难道以为自己是“公共知识分子”?
当我以为我自己拥有开放心态的时候,我逐渐发现我是一个不能承受没有结果的白痴,紧紧抱着自己最为鄙视的价值观,还苦心营造一种被社会强加的凄惨感。当我以为自己早就丢弃了那些看不清问题的人才会拥有的道德感,我发现这玩意儿令我有些隐隐作痛。我有一段时间过得及其张扬和开心,接受了好多美剧里面的观念,可张楚先生早就认清了,他说——现在这些喜欢摇滚的青年,都是想要西化。
人生如戏咧,你以为你看戏的时候,已经变成一只猴子了。杨森先生说,你们国家的教育绝对是有问题的,这点他说的没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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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妈语录

1.
办了银行卡,老妈问:哪个银行的?我也去办一张。我心里那个喜呀,原来还要进行财政支援。结果人家慢悠悠又吐出一句:这样以后你给我打钱就方便了。
2.
没睡着,打电话和老妈聊天。那边突然来了个:你是不是被终身大事愁的?
还没从被雷中恢复过来,继续汇报说,明天中午公司有培训,我要去参加。
老妈曰:你是为了蹭午饭么?
彻底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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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和平里日记4

我的和平里日记1和3在豆瓣上,这就是为什么已经到了4.
今天的生活从11点30分醒来开始分为三大板块,先去美术馆看“新中国60周年美术展”,又去东图剧场看话剧,然后骑自行车飞速回家。展览还好,虽然我对于“新中国”这几个字眼有点“生理上的反感”,毕竟看到了震撼的“父亲”,还有一些很漂亮的漆画。话剧则不仅仅是反感了,于是我提醒自己,要厚道——做个话剧多么不容易,但是我估计我以后都再不回去东图剧场了。
回来飞驰在明亮的小路上,这一路有好多有意思的店铺,骑自行车不好的地方就在于看得过于着迷脑袋会碰在周围的车门上,电车也会冲你按喇叭。每一个店铺都意味着一个可能性,每一个可爱的店铺都是店主的心血。从以前的龙抄手小摊子,到小彻双皮奶,我和熊猫hg也相识很多年啦!
今天的文艺生活十分灾难,需要看一集gossip girl冷静一下,重回浮华浮躁。
这篇日记和和平里没有关系,哦也,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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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乡人

杨森先生于这个城市,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异乡人。即使他一直在走,也不理解为什么别人总是问他想家不想。
我本来也是异乡人,只是我这份异乡人的气质在杨森先生强大的光辉下被掩盖了。我偏偏又世故又精明,那份可以装作忧郁装作思绪的异乡人气质更是荡然无存。毕竟,杨森先生住在大好的地球另一端,有房子有女友有工作有朋友有party。有一日,一股突然冒上来的疑问让杨森先生起身放开风情万种的女子,卖掉房子,大老远跑到这里来,当一个自己浑然不觉的异乡人。
我是谁,我活在这个世上为了什么?我到底想要什么?
我偷笑。物质世界充裕的人醒世总是很晚么,或者他们太笨。又或者我不应该这么刻薄,我应该理解杨森先生想得头疼欲裂整夜失眠的问题,我应该给他看老子看庄子有什么看什么让他永远消化不了的哲学塞满一肚子,从此对这世上的疑问变成消化不良的纠结。
夜晚从公交车看出去,整个城市在灯光的掩饰下美起来,一串串路名昭示着城市过往的岁月。杨森先生不懂的,可不妨碍他高兴得手舞足蹈,此刻异乡人应有的气质烟消云散,怎么看都难以符合爱情小说看得太多的女子心目中举手投足应有的仪态。
其实中国人的处世哲学“得过且过”,看看那些在树荫下长凳就可以熟睡的人们。要填平你的疑问,还是不要把你喂饱的好,这样你的心思就会在怎么寻找食物上了。杨森先生算是一个对不同的文化有敞开的胸怀和接受的心态的异乡人了,即便如此,他还是一遍又一遍的质疑司机为什么冲着行人按喇叭。我对western world稀里糊涂的向往被杨森先生弄碎了一块儿。
我说我们大多数人并不明白为什么活着,还不是好端端过了一辈子,也许你在死去之前的那一刻会顿悟吧。人类只是一种终究会没有掉的东西,就算是长存,那又如何?整个世界没有价值观,小孩子们被加上沉重的束缚,楼市持续泡沫,买的股票从来没涨过,这一切都是虚无,活的就是赤果果的寂寞呀。杨森先生拒绝听信我的谗言,他总觉得这太容易了,他不能让自己这样相信这个逻辑。
我暗地里,偷偷在心里嘲笑杨森先生,但是我没有表现出来,只是适时赞赏了一下杨森先生敢于尝试的open心态。
好在有短短的救赎。此刻一盘麻婆豆腐被端上桌来,杨森先生闭嘴人生并饕餮豆腐,这盘豆腐此刻承载了杨森先生对中国所有的情。他说,他们没有吃过麻婆豆腐怎么敢说来过中国!!!我笑而不答,装淑女。并且我一贯具有听人说话走神的不良行为。心里偷偷想着,什么时候把碎花被套拿出来盖上厚厚的被子睡觉。
人生他妈的太过容易。杨森先生漫步在阿伊爪哇国的街道,咦,找到一份工作,过一条街,咦,找到了一个女友,再转过街角的咖啡店,咦,住处也找到了。杨森先生于是就到北京来了,听上去好像没什么逻辑关系。
语言不通,唔,但是最终也没有学会。杨森先生和这里的人颇有距离感,每每感到孤独就很可能给我打电话。第一次共进晚餐时我为了装文青说到了猜火车,并信口念出big fucking television。此时杨森先生惊诧了,于是空气上方出现了伪西方文化爱好者可以制造出来的火花。虽然转瞬即逝,但要让两个人互相以为有共通点,还是容易的,这个实例告诉我们以上诸多结论。
我想其实我也迷茫,可我正经八百没有跟人严肃的讨论过迷茫的问题,后来我发现我不觉得那是一个问题,很多时候加一点喜感进去疑问就黯淡了,比如“只有猪肉卷是永恒的”。我爱这只猫。
略去种种,后来杨森先生离开了,我还呆在此地,弥漫在空气中的是残存着的异乡人的别扭的气息。我想这个世界挺疯狂了,我租了一间有big fucking television的房间并乐在其中。有时候我觉得我挺清晰的,杨森先生走呀走,因为他的内心有足够的痛苦和纠结,驱使他去寻找一个答案。而我只是偶尔走呀走,从某种意义上说,我并不在乎任何结果,人生与我而言最重要的是过程。
因为工作关系,暂时跑去了另外一个城市,迁移给人带来最大的冲击就是——让你看看别人是用着多么不同的生活方式生活着,你得打心眼儿佩服他人的生存之道。我不知道杨森先生是不是这么想,但是我也懒得跟他探讨了。在夜晚还热闹非凡的小城市,在一个又一个燃面、口蘑面、龙凤面和绿豆汤的小摊子面前,别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位置,我则成了彻底的异乡人。
这个世界多么疯狂,这句话是个借口,借以原谅自我的错误,借以安慰自我的迷茫。作为异乡人,我本人是不在乎的。
诸位看客如果还能看到此处,是喜欢杨森先生呢,还是腹诽或者讨厌或者漠然?
反正杨森先生走了以后,我开始考虑我要不要好好想一想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但是我终究还是没有去想。
有人说一段时间只能集中精力干一件事情,我想那我就好好工作吧,我对其有着难得的热爱。
就是这么一个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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